“你为什么不接了圣上的酒啊?”
在一个人多嘈杂的宏伟大殿内,老者弓着腰,站在一个冷清的小角落里,望着人潮涌动,互相寒暄的中堂,擦了擦手,向着一旁的中年男子平静的询问道。
“在这里没有必要显得太恭维。”
身着淡黄色礼仪服的中年男子,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了一眼,便饮尽了。
而老者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富有深意地笑说道:
“这是你们的授勋仪式,别把气氛搞的怎么僵,那位怎么说也是全国礼仪上的主心肝,难道你不怕惹来民愤?”
听到民愤二字后,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也笑了起来:
“老领导,这里的事情,好就好在坏的那里传的出去啊?”
中年男子这句话刚说出口,老者便就立马闭着眼睛接道:
“你李九河,李参政,也还知道这事是坏的?你现在身居,鹑火,东琅,纠星,三大重府军政长官,都干了些什么事?咳咳……”
脸色一直波澜不惊的老者说到这里后,越来越激动,最后甚至咳嗽了出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
“老师,您慢点,您的病还没痊愈。”
见老者突然发怒,李九河也只能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忙靠了过去拍背劝道。
而老者则是推开了他的手,继续骂道:
“南府出了怎么大的事,你却利用那些鬼东西来党同伐异?你那时做的事岂不是比如今更坏!打压的是他们的势力,害的却是我们的子民!”
“老师!但是倘若不这样,后来又怎么会有首府介入的机会。这本来就是一场零和博弈,只不过棋盘以至于棋子都是你们提供的而已。”
李九河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无可奈何的回答道。
“哼!要是让我年轻个百来岁,这棋盘我早就收回来了。”
“得了,老领导,听我说,真别较劲了,这台子烂戏,靠你们几个首府的老戏骨也是难撑了,干脆学隔壁联邦,直接散权得了,天国的版图是越触越远,但有心之人可没有越来越少。”
“而且您年轻那会儿先不说实力和如今一个地一个天,就剩个够闹腾,但是局势又能有多好?外面知道的是圣明治世,身兼六府,但是实际呢?比我这三府要累的多吧?”
“那时我没记错,整个天国也才三十六府吧?如今呢,都一百零八了。再过一百年呢?”
李九河据理力争,话一出,就将老者又气得直哆嗦。
“积毛不利,积毛不利!”
老者反驳道。
但是李九河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继续不依不饶道:
“别管毛锋利,不峰利了,就是一堆猪,放跑了也难收拾,在不主动过个百年,可能连明面上的统一都保不住。”
“老师啊,该卸就卸了,没必要了。”
说到这里后,李九河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老者听着听着,一改气态,反而又笑了起来。
老者摆了摆自己身上白衣的袍子,踹了他两脚。
“我道你还算我的半个人,怎么反而给那些地头蛇当了说客,你给我转告他们,他们想的那些事,不到我死了,连台面都上不了。”
被老者踹飞了两米远的李九河也没生气,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后,摸了摸屁股,含糊道:
“他们那儿看得起我这丘八出生,这是利益问题啊,我这封疆大吏也算半个地头蛇了,他们的想法,我跟着也能吃到肉吧。”
“总比守着在笼中的金丝雀好吧?”
李九河念道这里后,怕再次激怒了老者,于是音量放小了不少。
“先皇待你不薄啊?视如己出,换他后人登位这才七载,你这司马之心,就打算昭然若是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白絮的胡子,回忆着往日的事。
但是这并没有激起李九河的共鸣。
“别介,先皇那有什么权啊,笼中的金丝雀和笼中的鸵鸟对你们这群老戏骨而言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还是有点区别的,比如关鸵鸟的笼子要大上不少,等人死了才去吃他,以前管用,现在都学精了。”
“视如己出,毕竟不是真出,拿我当未来屏障之一而已,皇家又不是我家,犯不着让我劳心劳力,这几十年摸爬滚打,连我这样的兵油子,都看白了一些。”
李九河拿手揉了揉眼睛,波澜不惊的脸庞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累意。
“我有意让你和今上结个亲家。”
当李九河话说到这里后,老者接着平静的说出了一件不平静的事。
“什么?”
李九河在听到后,两眼呆滞,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向着老者重新问道。
而老者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李九河并没有听错。
“我如今已经五十多了,今上还未成年,而且我也无心在此,因此我拒绝。”
套着我说了怎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李九河罢了罢手,一脸严肃的拒绝道。
“呵,不是你,你还想老牛吃嫩草?我说的是你弟弟。”
老者鄙夷的纠正到李九河。
“我弟弟也就小我五岁,而且早有家室,又是个耙耳朵他再怎么忠于国家,忠于你们,我敢肯定他也不敢接的。”
“你有多少年,没去见过你弟弟了?”
“不多,九年而已。”
“那你可能不知道老叶家的独苗,你的侄子如今都五岁了。”
“狗东西!还拿不拿我当哥哥了,有后都不通知于我!”
李九河在老者这里得知这一消息后,气得直骂娘,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第一次听说。
骂完了之后,李九河回过身来一想,无奈的说道:
“按我弟弟那性格来,看来这亲戚是不得不搭上了,老狐狸,狡猾的很!”
“不过为什么呢?”
李九河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眼神缥缈,向是在咨询这件事,又像不是在询问这件事。
“你想知道那个为什么?是为什么当年是你?为什么让你步步高升?为什么让你成为三府之首?还是为什么如今又要把你牢牢的架在我们这些你口中的老戏骨车上亦或者是你说的为笼中金丝雀添到屏障?”
“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
李九河看着自己的发问突然被老者一堆问题顶了回来,不免得有些心虚。
“不能了,今晚上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事了。”
攻防逆转了,老者一口回绝道。
李九河很无奈,他根本不想呆在这里,但是没法啊,眼前的老者流露出来的气息从晚会一开始便如一把刀一样架到他脖子上,威胁着他的性命,步步亦趋。
他李九河比起老者来,还是太年轻了,修炼一途,换如今只能是岁岁积累,才能水涨船高。
但是像老者这样赛过王八的岁数,当今又有几人能出其左右呢?
“老而不死是为圣!”
毕竟是天国民众们眼中的七圣。
于是李九河今夜无奈地跟着老者去了一个地方。
到了第二日,一个来自最高首府的重磅信息聚集了新闻记者们的视线。
“经联合政府天策院,军协会共同决定,于凤章七年(2678年),罢免李九河参政,鹑火,东琅,西琅三府,总司,代理总司,总军,候补参政,等一切职务。”
这就是李九河最后一次出现于公众当中的消息,从这之后他便被埋没于时间长河内,忘却于众人的回忆当中了。
当然这一切对于从来没见过自己叔叔,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有怎么个叔叔的主角来说,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事。
凰昭一年(2688年),阏伯府,大辰天的一处高级公寓里。
“小尧,你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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